我的朋友在我出发去老挝前一再嘱咐我,千万别抱着很强的目的性和游客心态去接近琅勃拉邦。在那儿,你应该允许自己变成一个随遇而安的路痴,这样就能收获更多惊喜与乐趣。否则,你也许会很失望,也许会很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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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动声色的慢摇湄公河
抵达琅勃拉邦时已临近傍晚,大巴把从昆明颠簸了一路的人扔在郊外简陋的长途车站里,继续飞驰着赶往首都万象。算算时间还来得及,我和旅伴打了一辆突突车,直奔湄公河,那天我们赶上了旅途中第一次完美日落。伴着夕阳的余晖,我们背着大包开始在湄公河边找旅馆,最终选定一家价格便宜又比较干净的。
我们那次旅行安排在9月,正值东南亚国家的雨季,雨季也是旅游淡季。这意味着我们要忍受溽热、潮湿、多雨的气候,但又能以低于旺季的价格住店、吃饭、乘坐交通工具。如此一算,这趟旅行比较划算。
放下行李,简单收拾好后,我们又返回湄公河边,那里有个热闹的夜市,夜市上美味的烤鱼和啤酒是当天的晚餐。晚餐后我们坐在河边休息,闷热的夏季傍晚,来自河面的微风是对旅人最好的馈赠,谁又舍得错过。看着湄公河不动声色地穿过琅勃拉邦,把这个不到十万多人口的小城渲染得极富灵气。沿着湄公河岸,村庄、店铺、粗壮的大树铺陈开来,很多当地人也坐在河边的树下乘凉、聊天,等着揽活的突突车司机也并不着急,配合酒吧里慢摇的音乐,向每个路过的游客送上微笑。
虽然早在1995年,琅勃拉邦就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历史遗产名录,但时至今日,这里并没有国内许多文化遗产小城那样喧嚣和过度商业化。我的直觉是,琅勃拉邦人的生活状态被流经此地的湄公河感染了,以至于它是如此缓慢、安静、随遇而安,说不清这对当地人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对于我这样的游客,它的确是个好事。坐在树下,我又想起朋友的话,或许我真的应该在琅勃拉邦试着当回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