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在西藏最美的季节,阳光在左手,土地在右手,庄稼的芬芳,在这片土地上漫延,人们会选择时日,感恩上天,祈求丰收。一年中,西藏基本每个月都有各种大小节日,除了广为人所知的藏历新年、雪顿节、燃灯节、酥油花节……还有一个十分隆重又“接地气”的节日——望果节。望果节,作为西藏农耕文化的代表性节日,在以耕种为生的村民心中,有着十分特殊的地位。
“望果节”,是在农作物收获前举办的感谢神明庆祝丰收的祭祀活动。“望果”是藏语的音译,这个词汇形象地表达出了人们在这个节日里所要做的事情——围着丰收的田地转圈。值得一提的是,汉文翻译的“望果”不仅在保留藏语语音发音外,还充分运用了汉字的表意属性,使“望果”一词从字面意思上即可理解为“盼望果实累累”。
农耕,青藏高原的另一面
蓝天、白云、牧场、牛羊……或许是青藏高原上的广阔草原给人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一提起西藏,人们总能想到游牧的人家在草原安营扎寨的景象。实际上,西藏也有湿润河谷、茂密森林,历史悠久的农耕文化在这里默默地传承。
西藏的农耕可以一直追溯到四五千年以前的西藏新石器时代。在昌都卡若文化遗址出土了大量农业用具,包括石斧、石裤、石刀、碾磨器等,还有未经碳化的粟米种壳,有专家称这些发现都表明了早在新石器时代的卡若人就已经掌握了颇为先进的农耕技术和作物栽培技术。
成书于公元1388年的《西藏王统记》中也有对农耕的记载:“斯时(第九代赞普布德贡杰),又烧木为炭,炼皮制胶,发现铁、铜、银三矿石,以炭熔三石而冶炼之,提取银、铜、铁质。‘钻木为孔作扼犁,合二牛扼开荒原,导江湖水入沟渠,灌溉农田作种植,’自斯以后,始有农事。”
成熟的农业孕育出西**特的农耕文化。祈求一年风调雨顺的启耕节与感谢丰收的望果节在对大自然崇敬有加的藏族农耕社区中出现并最终成为全民的狂欢,也就显得顺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