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被古老传奇故事充斥着的城市,行走在老城区狭窄街道纵横的老街里,与穿着藏族服饰的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的确有一种穿越时光隧道,来到了藏王松赞干布统治的那个年代的幻觉,幻想自己就是松赞干布迎娶的那位来自大唐的文成公主。于是,人就恍惚了。“如果我老了,不能过马路,你还会搀扶我吗?陪我到大昭寺晒晒太阳,一起跪下磕磕长头。陪我到仓姑寺喝喝甜茶,看我的皱纹,数我的白发,就这样过一生一世吧……”一首在拉萨被广为传唱的《拉萨之歌》。
来源:《西藏旅游》杂志2016年09月刊
文/新八 图/柳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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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性格注定在生活里充满故事
这是一座可以做梦的城。是一座梦幻之城。
“如果我老了,不能过马路,你还会搀扶我吗?陪我到大昭寺晒晒太阳,一起跪下磕磕长头。陪我到仓姑寺喝喝甜茶,看我的皱纹,数我的白发,就这样过一生一世吧……”这是一首在拉萨被广为传唱的《拉萨之歌》。
拉萨就是这样一座城市:每天有人来,每天有人离开,时刻都演绎着分分合合、悲悲喜喜的故事,每个怀着各种各样、或大或小的梦想和情感来到这里的人,都有可能成为故事里的主角,不管你是不是愿意,那故事都注定要发生。这是一个充斥着分分合合、悲悲喜喜的城。在西藏有一群从全国各地来到这里,暂时决定留下来的群体,简称“藏漂”。当一名合格的“藏漂”,喝甜茶、摆地摊是必修课。阿若说,在西藏有很多奇人异事。
我和阿若在一次去山南的采访中认识,采访结束的那个晚上,我和她浅浅地一起抽烟、喝酒、聊天,只知道她来自河北,在拉萨漂了3年,此后没有过深的交往。后来缘于一个稿子的需求,突然想起了这个常年驻留在拉萨的女孩儿,就以“留在拉萨的理由”为题向阿若约了稿。我的突然约稿让阿若很为难,她说她从没停下来好好想过自己为何而来,又为何留下,是我的约稿打开了她的小宇宙。
阿若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酝酿她的稿子,她说她用这一个月的时间酝酿出的文字看上去不像是在写留在拉萨的理由,更像是一部自传,这部自传从她出生的那天写起,洋洋洒洒码了几千字,却还没写到拉萨。于是,我明白了,有些人的性格注定了他(她)的生活中必然充满了故事。阿若就是这样的人。
一段不堪的爱情就让它成为往事
阿若,出生在70年代末,给我的印象却有着80后式的深刻和特立独行。就连阿若自己也说,在她母亲眼里,她是长翅膀的鸟人,想飞就飞,见怪不怪。2007年3月8日那天,阿若带着简单的行囊与母亲告别,坐着硬座,历时44小时,于2007年3月10日晚9点30分踏上了海拔3650米的圣城拉萨。她为何而来?又为何留下,阿若在稿子没有明说,但几个细节,我隐约懂得了。
在描述刚到拉萨的那个夜晚时,阿若是这样说的:“手机收到那个混蛋发来的短信。‘宝儿,求求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赌了,再也不出去鬼混了,我改邪归正了,要去新加坡帮叔叔做生意。’黑夜,在这陌生的地方,我哽咽了……我没有钱,但还得不要脸地生存下去。”
阿若又说:“一日,那混蛋竟然千里迢迢寻了上来。哐V!一声,他双膝跪倒在大门外,我把那厮的行李扔了出去,怒吼,‘给我跪远点!’一个分手时还要求还他电影票钱的男人,欠高利贷被追杀,逃到西藏,想让我接济他,还谎称求我原谅……”
来拉萨的人形形色色,来拉萨的理由林林种种,我猜阿若当初是为逃避一段不堪的爱情而奔向拉萨,当情感的悲伤无可遏制的时候,逃离是唯一的选择。距离扯开撇清的不仅是和那个曾经有情人的关系,还有对自己的警醒,不管那伤口是否仍然在痛,至少从形式上告诉自己:那些已是往事。
晴朗的阳光里也许有激发爱情的元素
大昭寺广场那一堵背阴的墙,经常有一些闲男闷女在那里歇脚聊天,晒着太阳,看藏族人磕长头。聊着聊着,陌生人变得熟悉,看着看着,无情人就变成了有情人,转身便成双入对了。久而久之,大昭寺广场的那堵背阴的墙被供为偶遇墙。阿若曾壮胆去过一次,坐在水泥地上,让她屁股很不舒服。在墙根里守株待兔,晒着太阳,一不小心,她睡着了。
阿若是什么时候睡醒的她没说,总之,后来,她认识了童童。阿若说,童童毕业于中国美院,他无限憧憬地告诉阿若,小时候的理想是长大以后当一名出色的厨师,能做出可口的饭菜。听罢,阿若送了一条狗给他。于是,他每天起早贪黑地喂狗,狗狗被他喂得肥头大耳,别人丢来的饭菜,嗅都不嗅,童童终于实现了他的理想,成为一名出色的狗厨子。
最后,阿若写道:“在西藏,在拉萨,每天清晨我告别心爱的小狗,跳上自行车后座,揽着心爱人的腰。蓝天白云下,翻过清澈的拉萨河,路上一起眺望远方的雪山,然后去上班,我们的生活比蜜甜!”
我见过童童,也见过阿若送给童童的那条狗,但我不知道童童是不是就是阿若所说的那个在清晨骑着车子,可以让阿若拦着腰的那个心爱的人。
这样的美丽邂逅,这样的情有所属,每天在拉萨这座城里,不知道以什么样的频率发生着。是这座城的晴朗阳光含有什么特殊的物质激发了人们体内的某种爱情元素,还是空气里的某些气味弥漫着情感的激素,嗅到的人就会醉了一样要陷入温柔乡里不肯自拔?抑或就是因为这是一座神圣而梦幻的城,远离压力和现实之后,人们宁愿相信这城里的一切必是神圣而美好的,尤其是爱情。
和我一起来到拉萨的“战友”京子是这样解读的,她说:“来来往往的人都是过客,谁对谁都不必付出责任,既然没有责任,爱就爱了,来就来了,走就走了,一切都无所谓。”可我,宁愿相信事实不是这样。
隐藏在胡同里的光明甜茶馆,早期只有本地藏族人才光顾。如今,来拉萨旅游的人得知了这样的所在,也纷纷来消磨时光。自行在消毒柜里取个干净的小杯子,一把零钱散落在桌子上,五毛钱一杯,看到你的杯子空了,藏族小妹或阿妈会给你加满,然后从你放在桌子上的一堆零钱中挑走五毛钱。这是在这个环境里的默契。
又一个拉萨的清晨,一片美好和谐。人们用转经和经文开启了这个普通的一天。在第一缕阳光铺陈开来的时候,平行时间里,好多故事也随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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